可是这一次，江烨失言了。

手术进行了四个多小时，萧芸芸虽然不是主刀医生，但一台手术下来也累得手脚麻痹，从手术室出来，已经快要九点，手机上六七个洛小夕的未接电话。

面对萧芸芸的坦诚，沈越川不知道应该头疼，还是勉为其难的觉得她可爱。

从知道真相到现在，沈越川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，就像二十几年前的苏韵锦拒绝相信江烨的死亡一样，他拒绝去接受萧芸芸是他妹妹的事实。

“江烨，我的意见，是你现在已经可以考虑住院了。”医生语气凝重，“这一次，你的病情恶化超出我们的预料，情况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乐观了。当然，选择权还是在你手上，你可以和女朋友商量一下。”

出了公寓大门，萧芸芸终于明白过来，门卫大爷误会她和沈越川的关系了。

可是，就算她和穆司爵的脚步重合，又能怎么样呢？走到这一步，她已经无法再回头。就算能回头，她也随时有可能被死神带走。

她一直在重复江烨没事。

周姨似乎是看出了穆司爵的犹疑，又问：“你真的决定把许佑宁处理掉？”

洛小夕气急败坏：“那你还不好好把握？”

哪怕在没有治愈希望的重病面前，她也依旧可以听从心底的声音做出选择，要他求婚。

萧芸芸的手腕被攥得发疼，皱了皱眉，狠狠的踩了踩钟少，鞋跟正中钟少的的脚趾头。

目送着苏韵锦进酒店后，沈越川就要挣开秦韩的手：“秦小少爷，我们还没有熟到可以勾肩搭背的地步。”

他的表白方案，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，今天晚上再回去完善一下，明天做个准备，最迟后天，他就可以实施他的计划。

“难怪表哥的婚礼结束这么久妈妈还不回去。”萧芸芸抿了抿唇，“她留在A市，就是为了……哥哥……的事情吧？”

江烨动了动，叫了苏韵锦一声：“韵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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